麦琪的礼物摘抄
同学们通过读麦琪的礼物一定获得了不少收获吧,那么有没有把麦琪的礼物好句摘抄下来呢?编辑老师特地为大家整理出了麦琪的礼物好句,和大家摘抄出来的一样吗?
麦琪的礼物好句摘抄
1、德拉这样作了,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,生活就是哭泣、抽噎和微笑,尤以抽噎占统治地位。
2、吉姆还没有瞧见他的美丽的礼物哩。
她急不可耐地把手掌摊开,伸到他面前,那没有知觉的贵重金属似乎闪现着她的欢快和热忱。
3、他的两眼固定在德拉身上,其神情使她无法理解,令她毛骨悚然。
既不是愤怒,也不是惊讶,又不是不满,更不是嫌恶,根本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神情。
他仅仅是面带这种神情死死地盯着德拉。
一块八毛七分钱。
全在这儿了。
其中六毛钱还是铜子儿凑起来的。
这些铜子儿是每次一个、两个向杂货铺、菜贩和肉店老板那儿死乞白赖地硬扣下来的;人家虽然没有明说,自己总觉得这种掂斤播两的交易未免太吝啬,当时脸都躁红了。
德拉数了三遍。
数来数去还是一块八毛七分钱,而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。
除了倒在那张破旧的小榻上号哭之外,显然没有别的办法。
德拉就那样做了。
这使一种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,认为人生是由啜泣,抽噎和微笑组成的,而抽噎占了其中绝大部分。
这个家庭的主妇渐渐从第一阶段退到第二阶段,我们不妨抽空儿来看看这个家吧。
一套连家具的公寓,房租每星期八块钱。
虽不能说是绝对难以形容,其实跟贫民窟也相去不远。
下面门廊里有一个信箱,但是永远不会有信件投进去;还有一个电钮,除非神仙下凡才能把铃按响。
那里还贴着一张名片,上面印有“詹姆斯·迪林汉·扬先生”几个字。
“迪林汉”这个名号是主人先前每星期挣三十块钱得法的时候,一时高兴,回姓名之间的。
现在收入缩减到二十块钱,“迪林汉”几个字看来就有些模糊,仿佛它们正在考虑,是不是缩成一个质朴而谦逊的“迪”字为好。
但是每逢詹姆斯·迪林汉·扬先生回家上楼,走进房间的时候,詹姆斯·迪林汉·扬太太——就是刚才已经介绍给各位的德拉——总是管他叫做“吉姆”,总是热烈地拥抱他。
那当然是好的。
德拉哭了之后,在脸平面上扑了些粉。
她站在窗子跟前,呆呆地瞅着外面灰蒙蒙的后院里,一只灰猫正在灰色的篱笆上行走。
明天就是圣诞节了,她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来给吉姆买一件礼物。
好几个月业,她省吃俭用,能攒起来的都攒了,可结果只有这一点儿。
一星期二十块钱的收入是不经用的。
支出总比她预算的要多。
总是这样的。
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来给吉姆买礼物。
她的吉姆。
为了买三件好东西送给他,德拉自得其乐地筹划了好些日子。
要买一件精致、珍奇而真有价值的东西——够得上为吉姆所有的东西固然很少,可总得有些相称才成呀。
房里两扇窗子中间有一面壁镜。
诸位也许见过房租八块钱的公寓里的壁镜。
一个非常瘦小灵活的人,从一连串纵的片段的映像里,也许可以对自己的容貌得到一个大致不差的概念。
德拉全凭身材苗条,才精通了那种技艺。
她突然从窗口转过身,站到壁镜面前。
她的眼睛晶莹明亮,可是她的脸在二十秒钟之内却失色了。
她迅速地把头发解开,让它披落下来。
且说,詹姆斯·迪林汉·扬夫妇有两样东西特别引为自豪,一样是吉姆三代祖传的金表,别一样是德拉的头发。
如果示巴女王住在天井对面的公寓里,德拉总有一天会把她的头发悬在窗外去晾干,使那位女王的珠宝和礼物相形见绌。
如果所罗门王当了看门人,把他所有的财富都堆在地下室里,吉姆每次经过那儿时准会掏出他的金表看看,好让所罗门妒忌得吹胡子瞪眼睛。
这当儿,德拉美丽的头发披散在身上,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,奔泻闪亮。
头发一直垂到膝盖底下,仿佛给她铺成了一件衣裳。
她又神经质地赶快把头发梳好。
她踌躇了一会儿,静静地站着,有一两滴泪水溅落在破旧的红地毯上。
她穿上褐色的旧外套,戴上褐色的旧帽子。
她眼睛里还留着晶莹的泪光,裙子一摆,就飘然走出房门,下楼跑到街上。
她走到一块招牌前停住了,招牌上面写着:“莎弗朗妮夫人——经营各种头发用品。
”德拉跑上一段楼梯,气喘吁吁地让自己定下神来。
那位夫人身躯肥大,肤色白得过分,一副冷冰冰的模样,同“莎弗朗妮”这个名字不大相称。
[莎弗朗妮:意大利诗人塔索(1544--1595)以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为题材的史诗《被解放的耶路撒冷》中的人物,她为了拯救耶路撒冷全城的基督徒,承认了并未犯过的罪行,成为舍己救人的典型。
]
“你要买我的头发吗?”德拉问道。
“我买头发,”夫人说,“脱掉帽子,让我看看头发的模样。
”
那股褐色的小瀑布泻了下来。
“二十块钱,”夫人用行家的手法抓起头发说。
“赶快把钱给我。
”德拉说。
噢,此后的两个钟头仿佛长了玫瑰色翅膀似地飞掠过去。
诸位不必与日俱增这种杂凑的'比喻。
总之,德拉正为了送吉姆的礼物在店铺里搜索。
德拉终于把它找到了。
它准是为吉姆,而不是为别人制造的。
她把所有店铺都兜底翻过,各家都没有像这样的东西。
那是一条白金表链,式样简单朴素,只是以货色来显示它的价值,不凭什么装璜来炫耀——一切好东西都应该是这样的。
它甚至配得上那只金表。
她一看到就认为非给吉姆买下不可。
它简直像他的为人。
文静而有价值——这句话拿来形容表链和吉姆本人都恰到好处。
店里以二十一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她,她剩下八毛七分钱,匆匆赶回家去。
吉姆有了那条链子,在任何场合都可以毫无顾虑地看看钟点了。
那只表虽然华贵,可是因为只用一条旧皮带来代替表链,他有时候只是偷偷地瞥一眼。
德拉回家以后,她的陶醉有一小部分被审慎和理智所替代。
她拿出卷发铁钳,点着煤气,着手补救由于爱情加上慷慨而造成的灾害。
那始终是一件艰巨的工作,亲爱的朋友们——简直是了不起的工作。
不出四十分钟,她头上布满了紧贴着的小发鬈,变得活像一个逃课的小学生。
她对着镜子小心而苛刻地照了又照。
“如果吉姆看了一眼不把我宰掉才怪呢,”她自言自语地说,“他会说我像是康奈岛游乐场里的卖唱姑娘。
我有什么办法呢?——唉!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,叫我有什么办法呢?”
到了七点钟,咖啡已经煮好,煎锅也放在炉子后面热着,随时可以煎肉排。
吉姆从没有晚回来过。
德拉把表链对折着握在手里,在他进来时必经的门口的桌子角上坐下来。
接着,她听到楼下梯级上响起了他的脚步声。
她脸色白了一忽儿。
她有一个习惯,往往为了日常最简单的事情默祷几句,现在她悄声说:“求求上帝,让他认为我还是美丽的。
”
门打开了,吉姆走进来,随手把门关上。
他很瘦削,非常严肃。
可怜的人儿,他只有二十二岁——就负起了家庭的担子!他需要一件新大衣,手套也没有。
吉姆在门内站住,像一条猎狗嗅到鹌鹑气味似的纹丝不动。
他的眼睛盯着德拉,所含的神情是她所不能理解的,这使她大为惊慌。
那既不是愤怒,也不是惊讶,又不是不满,更不是嫌恶,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神情。
他只带着那种奇特的神情凝视着德拉。
德拉一扭腰,从桌上跳下来,走近他身边。
“吉姆,亲爱的,”她喊道,“别那样盯着我。
我把头发剪掉卖了,因为不送你一件礼物,我过不了圣诞节。
头发会再长出来的——你不会在意吧,是不是?我非这么做不可。
我的头发长得快极啦。
说句‘恭贺圣诞’吧!如姆,让我们快快乐乐的。
我给你买了一件多么好——多么美丽的好东西,你怎么也猜不到的。
”
“你把头发剪掉了吗?”吉姆吃力地问道,仿佛他绞尽脑汁之后,还没有把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弄明白似的。
“非但剪了,而且卖了。
”德拉说。
“不管怎样,你还是同样地喜欢我吗?虽然没有了头发,我还是我,可不是吗?”
吉姆好奇地向房里四下张望。
“你说你的头发没有了吗?”他带着近乎白痴般的神情问道。
“你不用找啦,”德拉说。
“我告诉你,已经卖了——卖了,没有了。
今天是圣诞前夜,亲爱的。
好好地对待我,我剪掉头发为的是你呀。
我的头发也许数得清,”她突然非常温柔地接下去说,“但我对你的情爱谁也数不清。
我把肉排煎上好吗,吉姆?”
吉姆好象从恍惚中突然醒过来。
他把德拉搂在怀里。
我们不要冒昧,先花十秒钟工夫瞧瞧另一方面无关紧要的东西吧。
每星期八块钱的房租,或是每年一百万元房租——那有什么区别呢?一位数学家或是一位俏皮的人可能会给你不正确的答复。
麦琪带来了宝贵的礼物,但其中没有那件东西。
对这句晦涩的话,下文将有所说明。
[麦琪:指基督出生时来送礼物的三贤人。
一说是东方的三王:梅尔基奥尔(光明之王)赠送黄金表示尊贵;加斯帕(洁白者)赠送乳香象征神圣;巴尔撒泽赠送没药预示基督后来遭受迫害而死。
吉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,把它扔在桌上。
“别对我有什么误会,德尔。
”他说,“不管是剪发、修脸,还是洗头,我对我姑娘的爱情是决不会减低的。
但是只消打开那包东西,你就会明白,你刚才为什么使我愣住了。
白皙的手指敏捷地撕开了绳索和包皮纸。
接着是一声狂喜的呼喊;紧接着,哎呀!突然转变成女性神经质的眼泪和号哭,立刻需要公寓的主人用尽办法来安慰她。
因为摆在眼前的是那套插在头发上的梳子——全套的发梳,两鬓用的,后面用的,应有尽有;那原是在百老汇路上的一个橱窗里,为德拉渴望了好久的东西。
纯玳瑁做的,边上镶着珠宝的美丽的发梳——来配那已经失去的美发,颜色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。
她知道这套发梳是很贵重的,心向神往了好久,但从来没有存过占有它的希望。
现在这居然为她所有了,可是那佩带这些渴望已久的装饰品的头发却没有了。